💙💜早睡早起嗑曦澄💙💜千里来相会终须一别

 

【宣澈】漫漫狗血路


  《【曦澄】醉酒的蝴蝶硬采花》系列的番外篇,这一篇也叫《【宣澈】蓝恭宣回忆录》,其中会补一些【曦澄】醉酒的蝴蝶中的漏洞,也算是蓝恭宣视角,所以这篇文里包含

主CP:蓝恭宣/江澈

副CP:蓝曦臣/江澄(前期为我家宗主/他家宗主)

  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打〖曦澄tag〗所以先不打了

  看过我文的都应该对这一对有所了解,这对副CP是被我按在地上强行牵红线的,所以,接下来我们就来看看他们的狗血之路

  【不知道该不该打曦澄,所以先不打了

  【依旧是梗文,不是不爱他俩,而是我现在能力有限了,反正你们也不会看这种副CP文】

  

  

 正文:

  我叫蓝恭宣,是蓝家直系一脉,我父亲与我家宗主是兄弟,排号十三,年岁却比我家宗主大,没办法辈分在那里放着,所以我也是宗主的侄子。

  我结丹后就一直跟随我家宗主,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安排,他整日也不知道在专研什么,每天都很晚熄灯,每日却能早早起来练剑,他的一切习惯都很简单,他对人对事认真,对感情只能说太过真诚,他的猜忌都用在敌人身上,所以,他受伤了。

  那一夜,我在见到宗主的时候,是在云萍观音庙外,他从内走出我看到,眼中的伤痛大过脸上的悲伤,而且,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宗主,月色下独有的凄凉。

  他无言的跟随着人群来到莲花坞,他一直处在一种崩溃的状态,我只能先听从江家的安排暂住下了。

  当晚庆功宴很大,时间也很长,我家宗主推脱过去,又关上了门沉浸其中,直到后来不知怎的,打开房门走出去,也不让我跟随。

  然而,我都等着急的时候,大老远就看见自己宗主,低头看着手中那根抹额小尾巴在看,就算路过自己,自己打声招呼唤了一声,自己宗主径直走过根本就没听到,他从未见过自己宗主如此。

  第二日当我再看到宗主的时候,他的面容很怪,你说他脸红吧,但是嘴却是白的,我赶忙询问才得知,原来是江宗主宣告闭关了。

  如此一来我们不好继续留在莲花坞,收拾一下就离开了,然而,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,隔三差五夜里,我都会发现遵纪守法的宗主,经常出夜门,而且方向也是固定的,并且每次都是一个人,不带我。

  后来,我发现宗主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,是宗主在清河宴会上,他维护了一个男人,这让我很是震惊,不过也就是那一瞬,但让我最为震惊的是,我家宗主是倒贴的,人家根本不知道。

  然后他邀请人家回云深不知处,还准备玩“要想抓住男人的心,先要抓住男人的胃”这一出,问题在于,我的宗主大人啊,你那三脚猫的小厨艺还是心血来潮学了几天,你拿的出手吗?

  然而,我以为怎么着温水煮青蛙,感情这事慢慢来总是会成的,可是,阴差阳错的我却先一步破了童子身。

  江宗主身边有两位亲信,可以说待如亲子,虽是捡来的但从小养在身边,亲厚程度不亚于对待金小宗主,他们二人的性格差异很大。

  小点的叫江显,看起来柔弱可欺很内向,但事事都有主见,决定的事很难改变,他手中时常有一把佩剑,但腕上却有一套千秋从不示人。

  大点的叫江澈,他的性格很率直,脑里想什么就说什么,有时候想法出其不意,但他对事毫不马虎,而且带队夜猎一般都是由他指挥及善后,在同辈中能力很是出众,非常维护自家宗主,如果别人多说一句自家宗主的不是,他就先去一鞭子再说,所以人人都以为他以鞭为主,我也这么认为,可后来我才知道,他以近身武器刃爪为主,他说过“一生能用一次,足以”①。

  而我就是在他家宗主江澄,在云深不知处做客的时候,我与江澈破了家规中酒色二戒。

  我与他原先只是相识,从未想过会今生相许,他为人豪爽,不像我事事被家规束缚,我羡慕他时常看他的笑容,以及听他和人争辩的语气,那是家规不允许的,而且察觉到后,每每从寒室交接完事物,有事无事就会来调侃我一番,甚至给我起了外号“蓝棒槌”。

  有一次,他得知我生辰就在这几日,非得拉着我去山下喝酒,那也是我第一次喝酒,醉酒后他拉我去了一处花团锦簇的地方,指着那里说“这种地方就不该有,烧了它才好,魔窟活脱脱的魔窟,一群妖魔鬼怪称王称霸,吸人血卖人命的肮脏之所”,我听到妖魔鬼怪四字清醒了一些,原来他在骂青楼,他打趣道“姑苏,云深不知处,地界,有青楼,算不算犯家规,你们家规里有没有禁设青楼楚馆这一条”他看我不言,继续说道“没有?加,必,必须加上,蓝老头干什么吃的,这一条很重,很重要”

  说完他就晕酒过去,而我酒意也上了头,习惯的向云深走去,然后被抓被罚,而江澈给我的生辰礼是替我抄了百遍的家规及一盒子金疮药。

  从此他又不懂得常来寻我,有时来的迟了就会在云深住上一晚,与我秉烛而谈一些浑话,不外乎还给我保媒拉纤,我不语只笑,他却以为我假清高不由我说了。

  没多久他也察觉出我家宗主对他家宗主的感情,他沉默了好长时间,也不与我再说话,直到有一次傍晚他慌里慌张的,将几坛子酒放在我房间,匆匆忙忙的又跑到寒室,直到我家宗主回来才出来。

  他来到我房间,看我桌上的饭菜,又从自己包裹里拿出一只烧鸡,和一些小吃食,倒了两碗酒让我陪他,可是他却一言不发只干喝,我只当是他苦恼无人相陪,一碗一碗的陪着,直到他微醺,我醉了他才开口,“男人与男人就那么好吗?为什么?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,只是摇了摇头回道“痴情又不止是说男女,断袖自古就有,只是有的是彼此真心,有的只是玩弄而已,我家宗主你放心,他只会付出真心,他不懂玩弄”

  他认真的端详着我,我却只是迷糊的看着他,他微微摇晃的走到我面前,轻轻掐住我的下颌,迫使我抬头看着他,他的眼中满是疑惑,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低头轻轻的用唇碰触了一下我的嘴,然后说“我想试试”

  “试什么?”我还晕在那一抹轻触上

  “男人的好”他说道

  我吃醉了酒可心没醉,清醒的那一分,不知道怎么就沉醉了,这一夜,我坏了家规,不再是童子,他当晚逃了,而我没能拦他。

  后来他一直躲我,终于在一次汇报工作结束,被我拉住了衣袖,他满脸的尴尬嘴上说一切都错了,而这一句让我松了手,让他再一次逃了。

  没过几日,他再一次站在我的房门口,脸色微红,眼中却有些后怕的怯意,就那样不安的看着我,我不知该不该问,只能和他静静的对视着,然后他对我说“宣哥,咱俩好吧”

  我有些雀跃,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,但看他快哭的模样,心中的不忍让我回了一句“试试吧”

  后来我才知道,他问他家宗主“宗主,要是一个男人灌醉了别人,然后趁人之危和人家睡了怎么办?”

  “二人如果心意相通,三媒六聘娶了便是,如若不是,阉了沉塘”江澄投入看着书,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,随口无心的说道

  原来他是怕死。

  答应他后,我们经常偷偷相会,有时也会深入一些,这样的甜蜜时光,终究在一个晚上开始慢慢破碎,那一晚风微微吹拂,我在寒室外不远处值夜巡逻,看着月色想着江澈,可身后却有了声动,我藏匿起来看到了来人,原来是江宗主。

  他背着光整个人突然弯腰重咳,我立马前去查看,这一看我才知道他早已病入骨血,刚刚那一声重咳出来的血,在灯笼的照射下显的暗红。

  他用手帕擦拭这嘴角的血迹,拿出怀里的小盒子,打开从中取出一粒药吃下去,对着我威胁道“嘴严实些”

  “诉恭宣不能答应,宗主交代过,您的事,事无巨细必须禀告”

  “那江澈呢?我要是下令让他与你断绝来往,你觉得他会不会为了你和我作对?”

  我惊了,我们以为隐秘的很好,原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,所以我败了,江澈如今是我的软肋,我选择了替江宗主瞒了下来。

  当我看着他回去的时,扶着身边的竹子,身子虚弱腿脚无力,他勉强支撑着自己走到院内,我家宗主看到我,只是一闪而过,身子早已去搀扶江澄。

  江澄面带笑容调侃他的时候,我心虚了,我将江宗主那些罪证全部清理掉,甚至还原成了原本模样。

  一炷香后,我在那里接到了宗主的询问,我敷衍了过去,宗主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复原的地方,一声不言的走了,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端详。

  只知道宗主从此更加关注江宗主,甚至用了暗卫去查探消息,可得到的答案,他都一一否决。

  然而,不知道因什么原因,他们的感情竟然飞一般的进一大步,甚至得到了蓝老先生的认可,我自己都很纳闷,可其中的原由真的不晓得。

  直到江澄拿着宗主为他绣的团扇,与他奏乐同舞旧症复发,晕倒在了月光下,我家宗主才真真从江家医师处得到了答案,江宗主内丹出了问题,我家宗主听到心都碎了,连后来知道的江澈也吓到痛哭。

  终于宗主在藏书阁,找到了缓解的方法,并于江家医师商议,宗主还是多问了一句,“先生,当年晚吟金丹不稳,难道只能辅食汤药?”

  “当年宗主发毒誓誓死斩杀温若寒,金丹不管如何都得稳住,我也是百般劝导所有利弊都说过,可根本无济于事,他复仇心切,我只能随他,让他先了了心愿再慢些调理,可谁知道姑爷和小姐也相继离世,魏公子也,唉,偌大的莲花坞只剩他一人支撑着,他也想慢些调理,却只能生生抹去想法,他的护着小少爷,毕竟金家是个魔窟,一来二去也就耽搁成了现在这样”

  至此宗主好像决定了什么事,他拿着一本书去了寒室,和江宗主商议着什么,谈完的他走出寒室,他脸上恢复了原本的笑容。

  偏偏还是出了事,这一日江宗主应邀去山下,我与暗卫在远处跟随,可是,我却进不了客栈一步。

  江家竟然出动死士拦截我们,而且指挥的人正是江澈,我们双方僵持很久,就在我硬攻胜券在握之际,江澈执剑在自己的颈上,以死逼我退后,我不信他会如此为难我,以为他只是演戏给我看,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手,我硬着头皮想错过他向客栈内走,心不安的我看向江澈,却看到他的剑已经入肉,血顺着剑流淌到他的手上。

  我一把抓住剑刃,我二人的血在剑刃上合二为一,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,就被走出客栈的江宗主一鞭子打飞出去。

  我抬头的那一刻,第一时间没有看到江澄的怒严,而是已经挡在江澄前面的江澈,那眼中的失望和落寞,江宗主想推开江澈,却被江澈拦下“宗主,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,怨不得他”

  江澄接过门生递过来的药品,给江澈敷上并绑好绷带说道

  “记住执剑人的利刃只能对准敌人,懦弱的执剑人才会将利刃对着自己”

  然后转头看着我,那眼神到现在我还记得,他并没有多言,只是告诉我“如实回禀无须隐瞒”

  夜里我家宗主招我来询问,我一五一十的回答,但,第二日我却在一个拐角处听到,昨晚宗主不止唤我一人查证,原来我已失去宗主的信任。

  然而,这只是开始,宗主打算实施医治方案,江宗主却提出要去莲花坞,宗主本心疑虑,但他知道江宗主心系莲花坞,只能欣然答应。

  江宗主为了早日医好自己,每日汤药不停,宗主每日也是为此奔波,终于江宗主身体各方面到了医治标准,然而,我却被再一次被挟制。

  我得到宗主指令,看守医治选址的一处山洞,那是做个天然溶洞,里面有些许自然灵气,有助于此事。我坚守在此,等待着宗主及江宗主到来,可等来的却是江澈,他带领着江家死士及聂家死士,绑来了一个人,那是一个半个蓝家人,我们蓝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,只能拔剑相向,然而,江宗主从山洞出来,一声不吭抬手让他们压进去。

  他告诉我们,我家宗主医治的法子,只会要了他自己的命,如果我们还想让自家宗主活,就收起利刃,别插手这里的一切。

  我犹豫了,可想到宗主的不信任,我还是坚持要他交出魏无羡。

  可等来的被江家及聂家的强力压制,他们收缴了我们的兵器,并将医师看管起来,我看到局势如此,质问江澄为何如此,我家宗主在何处?

  他坦言相告我家宗主在他的卧室,被下了强力催眠药,只是为了防止他送命,并告诉我,我必须将这两件东西交到我家宗主手里,另一件交给洞里面的人,并告诉我几句话,让我转达,我甚是疑惑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他看着递给我的东西,眼神中无意的悲伤及不舍,一瞬间变成了决绝,转头看向痛哭流涕的江澈,说道“男子汉大丈夫,有泪不轻弹,我还没死呢,哭什么哭?就算我死了你也得被我憋回去,等送完我再哭,我最不愿听的就是这声”

  说完,又轻轻拂过江澈的脸颊,擦掉那些泪珠,从衣襟里拿出一个信封,然后朝我招了招手,我起身走过去,他拉起我的手,将信封放在上面,又将江澈的手放在我手上,说道

  “这是姑苏的一处宅子,大婚需要的东西全都齐全,江澈,有些事情提前说②,没有不透风的墙,如果蓝家不介意,也允了你们,你们就近过日子,你也免几次入云深受规矩,恭宣,他还小,受不住那些责罚,所以,你多护着多提醒他,唯一遗憾的是这份酒我喝不上了,江澈,恭宣,记住能陪你们白首的不是我们,而是爱人”

  “恭宣,等你见到魏无羡,告诉他,我任他为莲花坞教习长老,我要他以含光君性命发誓,有生之年护好莲花坞”

  他看着我手里那清心铃,冷笑一下,说道“他永世别想脱离江家。”

  江宗主交代完,不等我们说什么,直接转身入了山洞,而江澈丢开了我的手转身离开,空留我看着信封五味杂陈,而江澈又折返回来,拿走了我手中那份地契,再次头也不回的离去,我明白我俩再也回不到当初了。

  我在洞外一直等着,不是我们不去回禀宗主,而是,宗主让我们寸步不离死守江宗主,而我燃烧给宗主是通信符,一直没有回应,洞内还躺着一个蓝二公子的命,我只能在此处耗着。

  可派出去的人,早已进不去莲花坞,打探回来的却是江宗主秘不发丧的消息,那一刻我真的跌入了谷底,我失信了宗主,没能守住江宗主的平安。

  同时,江家门生打开洞门,我们才进入洞中,可洞内,除了在石榻上躺着的魏无羡,再也没有其他人,地上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,一丝血迹都没有,我连忙询问江家门生,却找不到那人身影,我只能等,等唯一知道情况的魏无羡。

  然而,他醒来后忍着疼痛,一脸怒怨的质问,我就晓得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,我将江宗主的遗言告诉了他,他不信,他骂我是叛徒。

  是啊,失信宗主,等于失信于蓝家,我无从辩驳,也无言辩解。

  当他带领我们回到莲花坞,我看到了我家宗主,他疯了,他不禁毁了江宗主的住院,还打伤了江家长老及虞宗主,甚至不想再看这世间,幸得蓝老先生在,可也受了江家鞭刑。

  魏无羡恨的不甘,怨中的悔,我家宗主爱入疯魔,这份爱伤到了骨髓。

  同时,我也心痛,我也心疼,我悄悄的看着,我的江澈穿着一身白,站在人群最深处,低着头不视众人。

  当一切的一切都落定,我家宗主接到我递上去的信笺,看到信笺内容的他,脸色苍白眼神溃散,听到江家门生及长老,邀他入驻莲花坞的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他的心血,在随时光而逝去。

  这一声声的“主母”极其讽刺,且更像一个无情的枷锁,锁住了我家宗主的一生,我不懂江宗主为什么这么做,但我知道我家宗主会痛苦的活着。

  一年悄然过去,宗主没有回过一次云深,一直在莲花坞住着,而我也一直往返两地,见江澈的日子越来越多,可他躲我也越来越远,这一年他的变化很大,不再。

  这一年他锋芒毕露,清谈会斩落颇多道友,名声在外一度成了大家名流口中的佼佼者,他下手不管对谁都是毫不手软,也让一些输了的家族世子生出了嫉妒,其中更有几个心术不正的世子,对他怀恨在心。

  我在清谈会场拦下他,有意提醒一下,让他避一下锋芒,而他只回我一句“多谢提醒”,抽手对我实行谢礼转身离去。

  没多久再一次夜猎中,我偶遇江家门生,他只言让我立马跟他走,不然江澈会有生命危险,在路上我询问,他只是耳根红润没有告知,最后我被他带到一个山洞口,他让我独自进去,我摸索到山洞深处,看到中了幻媚毒的江澈。

  我快走两步想看看他,他却非常警惕手中一直紧握鞭子,同时呵斥我前进,我以为他厌恶我,内心瞬间冷如冰霜,然而他喊出了别人的名字,甚至言语更加冷厉厌恶,这时我才知道,有人想羞辱他。

  我不在乎他是否会伤我,强制一把将他搂在怀中,他愤怒挣扎甚至恶语相向,我将他腰间的清心铃唤起,想让他清醒一下,却不想他更加愤怒一口咬上我的脖子,离致命的血脉很近。

  到底是江家的灵媒,最终清心铃还是唤出了他一丝的清醒,他清醒的那一刻松口了,看着血流不止的我哭了,眼中的懊悔都快溢出来,我吻他额头安抚他,他拿出药让我赶快敷上,我很听话,我拿出身上解毒丸给他,他摇了摇头说他吃过了可是无济于事,没多平静的说几句话,他就又开始发作,而这一次他主动的找我,让我为他解毒,而我甘之如饴。

  一番翻云我们都累了,我以为我们和好如初,可他睡醒后却扔给我一个钱袋,眼睛躲闪心虚的说着渣男才说的“先拿着,不够下次补你”,然后离开了,留我独自在洞里伤怀,我拿起钱袋却发现重量不对,打开看着里面的清心铃,我的嘴角就没落下过,因为那是独属于我的清心铃,我在想算不算信物,下次我一定回他一件。

  从那日起,我们关系慢慢在缓和,私下也约过几次,我们感情直线恢复到了,刚刚相恋的那一刻。

  并且,江宗主回来了,这无疑对我俩的感情升温也有好处,因为江宗主住在云深,他也跟着住了下来,我们私会次数更多了。

  半年后,宗主与江宗主大婚,看着他们二人大婚,我也有所期待自己与江澈能够白首,大婚后,他们二人整日忙于公务,经过族中长老的催促,他们才放下手中的事务,出去云游一段时间。

  也在这时父母忐忑的提醒着我的命格,甚至提及我与江澈的关系,他们斥责我的不负责任,而我也知道自己忘形了。他们命我与江澈断绝关系,我只能答应,可是,多次的见面让我始终说不出口。

  最后,深思熟虑过的他们拉着我,寻到了独回莲花坞的江澈,劝说让其离开我,江澈理智的回答,他非常理解我父母,对男人之间感情的不认可,可是感情这件事谁也挡不住,且非常笃定我定会与他白首偕老。

  说完江澈看着我,而我的父母对看了一眼,也随着江澈的眼神,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我,而我躲闪了他们的目光,逃避的这一刻,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,更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男人。

  我的父母看出江澈的坚定,拿出了连我也不知道的杀手锏,他将一份密函放在了桌上,推到了正中央,说出一句“不管是男是女,一入暗门终是娼人,娼人终身入不了云深”

  听到这一句,江澈的脸上早无半丝血色,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桌上帖子,始终没有力气打开,而我的耳边却出现了江宗主的告诫之声。

  江澄说道:“江澈,有些事情提前说②,没有不透风的墙,如果蓝家不介意,也允了你们,你们就近过日子,你也免几次入云深受规矩”

  这时我才知道,江宗主那时候提醒所谓何意,原来江宗主埋藏起来的江澈身世,被我的父母挖了出来。

  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,江澈的前生是什么跟我毫无关系,我只知道我想护他后半辈子,我只想今生与他相守,可我的命格却只留给我一年的时间,我只想让他早些离开我,让他习惯我不在身边,甚至忘记爱我这件事,哪怕恨我也罢,但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用身世侮辱他,别人任何人都不行,连我都不行,他是我心上人啊。

  我一把抱住江澈,愤恨的吼着我的父母“谁允许你们调查他?谁让你们多管闲事,这就是你们的好言好语?他的好坏我能不知道?身世去他妈的身世”

  而江澈却一把将我推开,冷笑道“多情戏演够了就滚,今后不纠缠你就是了,何必劳您父母大驾?”

  我想解释却被江澈打断,甚至抽出腰间的匕首指上了我的心口,我的父母顿时惊慌不已。

  “蓝恭宣,我入过暗门又如何?就算③被人开了又如何?都不是你拉着你的父母来侮辱糟践我的理由,我们本来已经分道扬镳,为什么你却偏偏回过头来寻我?是没玩过对吗?现在玩够了怕我纠缠,竟然搬出你的父母,你可真够懦弱的,蓝恭宣,我看错了你,你也看错了我,我江澈这辈子都不会纠缠,你这种没种的男人”

  “江澈你听我解释”我想告诉他,这不是我的本意

  “滚”江澈怒吼一声,这时我才看到,他眼中始终无泪也无恨。

  而我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决定,向前走了一步,匕首入胸的那一刻,我没有感觉到痛,我却看到了江澈眼中的泪流了下来。

  我又走了一步,我的父母吓得不敢再动,紧张的呼唤着我,而我只想解释,只想告诉江澈我该主动告诉他的事

  “我错了,我该告诉你,我只剩一年,我该告诉你,我陪不了你白头,我不该再纠缠你,让你伤心,更不该让我父母来寻你,甚至羞辱你,我错了,别哭好不好?”

  每说一句刃入一分毫,直至再无刀刃,说完我看到了江澈震惊的眼神,我抬手想抹去他眼边的泪珠,可我却失血晕倒,倒前看清了江澈的冷漠,他无动于衷且冷言冷语的说道“带着他滚出去,别死在莲花坞,晦气”

  而我再次醒来,已经在自己从小到大的住所,我看到父母围着我的那一刻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一步错步步错,我不该让父母出面,我应该清楚的告诉江澈,我是一个活不长久的人。

  也不知道谁给我定的命格,只知道三岁前药没停过,四岁险些没有救回来,是蓝家一位精通卜卦,在外云游多年回来云深的长老,为我占卜了一卦,说我命短除非在二十五岁之前,寻得有缘人为我,耳上穿孔续命。然而,这个有缘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,而我们也放弃了寻找。

  我认识江澈前每日过得都是最后一天,大家也都习以为常,早已将那该死的命格忘了,连我自己也不太想起,可认识江澈后,我更加不愿意想起来,我甚至相信,我会长寿,我会与江澈共度今生,可事实是,我又一次伤害了他。

  我在云深休养时,一直让人帮我和江澈传递消息,可没有一个回复,但他们告诉我,江澈带队一直在外夜猎,已经许久没有回莲花坞。

  我始终不放心他,在好转后就申请带队夜猎,而父母却出面阻挠,是蓝老先生出言相劝,我父母才放行。

  我带队四处打探,最后得知江澈去了何处,他去了一处被封印的深山,那里的妖兽极其凶猛,环境极其复杂,满山的瘴气如果不是灵力在身,怕是会被瘴气灼伤致死,所以我不知道江澈为什么会去那里。

  当我赶到的时候,已经有其他门派撤退出来的人,而且有的已经身负重伤,我询问可见过江澈,他们回答还在深处,为着还未撤离的人拖延时间,我连忙带队连忙跟上,一个道友为我们带了路,路途中他告诉我,是×××设局故意引导我们前去,说是让其加固封印,却不想他竟然用暗针偷袭江澈,江澈本就站在封印前,为着不破坏封印只能受着,没想象到那人又射了第二针,针偏正好射向在了封印符上,妖兽被唤醒后暴怒,江澈带的人在前沿,奋力拼搏为我们拖延逃离时间。

  到了深处,我看到了江澈的身影,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,各家门生都有,可见已经奋力拼搏了许久,我分付好布局,并发出信号弹,一并加入了战斗,可根本抵御不住,江澈看到我的身影站在他的陪旁边,眼中只有感谢。

  我们一同战斗,可是我们毕竟是人,体力始终不能与妖兽相比,负责补封印的道友,已经用尽全力,而援兵还未到来,我催促江澈撤退,他始终不肯,我告诉他,我用父母发誓一定活着去见他,他停了好久才离开,离开时说了句“平安回来我就原谅你”。

  可是,我撤离回去到安全范围时,并没有见到江澈的身影,我询问江家门生,他指着一个宗亲世子说,“他告诉澈哥,撤离时看到你被重伤,你让他们赶快撤退,自己留在了前沿,澈哥本来不信,瞅着撤退口一直看着,可是你一直没有回来,为什么你不是从商量好的这个撤离点回来,他以为你回不来了,一个人折返回去寻你了”

  “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,他可是你们江家的人”我吼道,不会的,江澈他那么理智,他应该知道折返回去只会送死,他为什么不再等等,多等一刻钟我就回来。

  “他说,他想陪着你,想和你说他从来没有怪过你,以前是各为其主,那次对峙让他想到,如果我们两家宗主,有一天真的敌对了,他该如何抉择,他无法对你亮出剑刃,所以他躲着你想忘了你,你的父母他从来没有责怪,他只是想让你知道,你想让他忘了你,他面上装着恨你就好,他也做到了,只是他后悔没能告诉你,一年时光不短,与你留个美好时光,以后活下去也有个念想。”

  听完我转身就向深处奔去,却被蓝家门生拦住,我将令牌交给其中一位师兄告诉他,“蓝家家训:夫妻之间不离,不弃。师兄,我与他是夫夫,我不能对他不敢不顾”

  当我再次回来,我看到了江澈已经杀疯,他手中的剑不知丢在了何处,我第一次看到他近身作战,手中利爪一步步逼近妖兽,我也加入战斗,他看到我的那一刻,眼中才有了光芒,他甚至调侃“回来干什么?想和我做送命鸳鸯?”

  “是啊,送命的鸳鸯”我回答道

  我们坚持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,看到了朔月及三毒,还听到了阵阵笛声与筝声,那一刻我们都放下了心,我转身想去拉江澈撤离的时候,江澈却将我一把拉开,妖兽打碎的石刃被江澈用胸膛拦下,他的金丹受创,顿时没了灵力的加持,瘴气开始灼伤他的皮肤,我连忙护住他,可是我灵力也崽消失,他甚至安抚我,告诉我,“我先走是不是就不用忘了你了”

  他艰难的从腰间拿出一个流苏耳坠,是一个特别小的清心铃模样,他将它生生穿过了我的耳垂“别忘了,你,是我江澈的,别人别想惦记”

  我拉着他的手抚上我的脸,答应他,唤着他的名字,可他始终没有醒来,而我的灵力也支撑不住。

  当我醒来的时候,我的父母复杂的看着我,我询问江澈现在如何,他们却询问我耳垂是谁为我穿的,我只想知道江澈情况,他们却偏偏要我说毫无相关的小事,当我说出是江澈时,他们脸上呈现出深深的懊悔。

  他们告诉我当年所说的破解之法,我只觉得他们愚昧,他们将珍藏了一辈子的续命丹药拿出来,告诉我这本是为我准备的,如今不需要了,他们搀扶着我,陪我一同去了寒院。

  寒院以前是寒室,是宗主大婚前扩建修改的名字,那里多了几间耳室,而江澈就住在其中一间。

  可是相见江澈就得先过江宗主这一关,我跪在江宗主面前,并不是让他原谅我没护好江澈,而是祈求他让我见江澈一面,我的父母也跪在地上将丹药呈上,坦言已悔恨当初的所作所为,然而江宗主并不接受我父母的丹药,并且让他们离开要与我单独说话,我知道我违背了当初的诺言,所以惩罚我都受着。

  当我的父母离开后,江澄几乎用了全力打出了这一巴掌,我整个人都被打翻在地,如果不是蓝曦臣拦着江澄,只怕我的性命就交代到了这里

  “这就是你说的护?蓝恭宣我算是高看你了,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撤退,以江澈的本事指挥能力,他不可能预判错误,他定会选择撤离,等待支援而不是深入,甚至伤的这么重”

  “是,阿澈已经逃到了安全范围,在,在等待支援,却发现我和掩护组一个都没有回来,他安顿好后方就去寻……找,原先定下的撤退路线,被瘴气布满,我们人员伤亡很重,不能再入体瘴气,所以我带队偏离了原来的逃生路径,选择了另一条,我以为,我以为他不会,回来”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弥补江澈所受的伤痛,如果能时光倒转,我愿用所以的一切,换江澈的平平安安。

  江宗主最后是看在我家宗主的面子,才放行让我去江澈的门前,江澈让不让我进门谁也不知道。我询问了江澈的身体状况,江宗主也告诉我活着,得到准信我心中有了底。

  江宗主带着我去耳房寻江澈,江宗主让我在外等候,没一会儿就告诉我,江澈不许我进来,我不信执意要进,江宗主拦住了我的去路,而我打算硬闯,江澈的虚弱声从窗内传来

  “宗主,我不想被人打扰”

  我听话不入门,就在外等着,一日两日多日总能等到江澈让我入门的那一天,可我却看到是医师一次次的进入进出,一碗碗的汤药送进送出,甚至还有江澈撕心裂肺的喊声,如若,如若不是江宗主把持拦着住,甚至武力压制我,我不会止步不前。

  我现在才到江宗主的活着,也只是活着,并没有其他的含义。我寸步不离的站在门外,等待江澈的随时召唤,而江宗主在门外看守着我俩。

  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,江宗主离开了,而我的精神也被折磨废了,我拖着步伐上了台阶,敲响了房门,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,和步伐不稳的声响,紧接着听到一个人重重的靠上了门板。

  江澈告诉我,他俩不合适,不止是身份和性别,甚至说我是他的灾星,从遇到我就没一件顺心的事,他只求我放过他,让他平平安安的度过下半辈子。

  可我已经害他成这样,我怎么丢弃他不管?我言明执意要他,如果他不要我,我就追着他,追到他答应我。

  当他听到我如此说,将门一把拉开,含着泪吼道:

  “蓝恭宣,这样的我配得上你吗?你还敢如以前那样领我走出房门,对外人说我是你的道侣吗?床上你看到这身这脸烧痕而起性趣吗?”

  这才是我从战场下来第一次看到江澈,他容貌不如从前那般,脸上脖颈上满是灼伤,一只眼还紧紧闭着,衣服穿着那时我知道挺会被瘴气烧灼,却不知道会伤成如此,我以为我的灵力会为他遮住瘴气,终究是自己的能力太小,小到护不住自己心上人。

  说完颓然的后退了几步,用桌子支撑着自己,江澈看着控制不住颤抖的手,他努力的控制身上每一根筋,看它们像是断裂一般根本不听使唤,他看着两双颤抖且不一样的手面,一个光滑一个褶皱,他褶皱的手抖的早已经控制不住。

  “我已经废了宣哥,我内丹,怕是也废了,就连着身子,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,何况是你,还有别人,所以你就当我死了,让我安安生生的,回到莲花坞,回我的家,苟且的活着吧”

  “你的家在这,我就是你的家,江澈这辈子我蓝恭宣不会放手,下辈子我还要牵着你的手,你怕我嫌弃你的容颜,怕你配不上我,那我陪你”蓝恭宣一把抓起桌上,正在燃烧着的蜡烛就朝脸上按去,江澈眼疾手快直接去拦住,怒吼道

  “你疯了”

  蓝恭宣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,也是第一次对大声回怼江澈

  “是我疯了,我只是爱你啊江澈,”蓝恭宣一把子抱住江澈哽咽的在江澈耳边继续说道“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”  

  “我就是明白才想离开你,你知不知道,我会成为你的累赘”

  我从不认为江澈会成为我的累赘,反而是我拖了江澈后腿,我知道一时说不通江澈,他如果执意如此,我只能强制将他留下,哪怕今后他恨我,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。

  可是事情还是有了转机,我的父母送来一个庚帖,说是给我说的亲,我以为他们在看玩笑,没想到他们非常认真,甚至还将庚帖递上桌子,我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,他们说只是为了让我留个后,我觉得他们疯了,我是人不是种马,我对他们说道“你们容不下我与阿澈,那我离开便是,娶不得,嫁总嫁的,我入赘他家便是了”

  入赘他家这这个时代,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,但是我并觉得。

  听到我说的话,我的父母欣慰都看着我,而江澈从内屋的屏风后走出,我的父母拉着江澈的手说道“以前都是我们的错,阿宣也表了态,娶不到你,他嫁过去也是一样,所以好孩子,你说呢?”

  江澈看着我一言不发,最后还是点了点头,说道“慢慢来吧,别逼我”

  半年后,江宗主与我家宗主云游归来,江宗主来我的卧房探望江澈。

  “还疼吗?”江澄轻轻抚上那灼伤成疤的脸上

  江澈没有回话,只是撇过脸默默的点了点头,可又怕江澄没有看见,转过头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看着江澄

  “宗主,我”

  “给,每日涂抹,一年后这皮应该就会换新”江澄说道

  “真的吗?宗主?”江澈有些半信半疑

  “我的话都不信了?”江澄挑眉看着江澈

  “信,我信”江澈摇着手连忙回答

  “只是这眼睛……”江澄撩开了江澈右侧被刘海遮挡的眼睛,那里的眼珠已经泛白,不再有了往日的光彩

  “无妨,一个也能保护宗主,顺利完成任务”江澈自信的笑容再次展开

  “嗯,安心养伤,多听恭宣的话”江澄交代着江澈

  “对了,恭宣”江澄不落痕迹的喊道

  “我在”

  “要是他不听,你报给我听”

  “是”

  江宗主闲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去,我出门送他,走到庭院他顿住脚步,对我说道:

  “恭宣,你应该知道江澈这次坏了根基,恐怕灵力与之前相差甚远,他可能连御剑都很难做到”

  蓝恭宣从来没有想过这些,可在听到江澄如此说,他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,江澈虽然一向心眼大,可他却最以一身灵力为傲,这一代中他乃是佼佼者,可如今……

  “我竟没有察觉到,写主母提醒,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,阿澈就是阿澈,我纯粹爱他这个人,没有其他复杂感情”

  “我也说句心底话,恭宣,如果换做是我成了这样,此话由蓝曦臣口中而出,我确信无疑,但你,我信不过,一日可百日可,可这是一生,人心终究是会变的”江澄的不信任从始至终没有改变

  “我会用一生证明,我蓝恭宣非江澈不可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①一生用一次,足以:近身作战,以命换命。

  ②有些事情提前说:参考《【曦澄】南柯》一文中梦境中江澈的身世。

  ③就算=没有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预计全文字符:12500      实际字符:12811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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